我大一那年申请的美国学校,有几所给我半奖的,也有象Bryn Mawr College (七姊妹女校之一) 这样没奖,但录取办公室的主任在打印的录取信空白处亲笔写上“很遗憾我们不能给国际学生奖学金,但我相信你在美国的任何一所大学都能excel”的,让我十分感动,也鼓励了我做出下一年继续申请的决定。大二那年申请的学校中Wellesley College给了全奖,我由此赴美。这里说明一下,我刚进北大时,有天晚上坐在蔡元培铜像附近的草坪上和一男一女两个朋友弹吉他唱歌 (北大出来的同学们,这样的场景熟悉不?)吸引了一个金发大男孩来加入,后来我们成为好朋友。他是从Amherst College来北大学习的交换生,所以得知我准备申请美国大学时,向我隆重推荐LAC,把top 20的LAC写了个单子给我,说是这些“small and rich”的学校给国际学生奖学金的可能性较大,所以我申请的学校都很偏重LAC,也没有一所公立大学。
Wellesley College是Need-blind admission,给我的资助中包括学费和吃住,其中绝大部分是grant,剩下的是以学生贷款和校园工作的形式。我每周工作20小时,工作是自己在校内找的。暑假没有资助,要自己找工作找intern赚生活费。辛苦是辛苦些,但我并不认为工作会耽误network。我平时做中文系的助教,暑假做过学校校行政部门的数据输入,计算机系的助研,还得到外州军队计算机研究所的研究机会。在工作中我不但结识了许多优秀而有趣的人 (其中包括一位是蒋经国拜把兄弟的老人), 交往了热心帮助我的终生闺蜜,还遇到了我的老公。刚过情人节,就此温馨回忆一下:老公由于MIT和Wellesley互认学分,来Wellesley选修中文课。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几个MIT的狐朋狗友上课时眼睛都是望着窗外的,戏称上的是“Women’s Studies” (Wellesley确实有这种课程)。那时因为一位台湾来的教授喜欢我的声音,让我在中文系给学生们录教学磁带。他从窗口看见我经过,立刻确定了study的目标,迅速得出研究结论,当场向同伙们宣布:“She is going to be the mother of my kids”. 后来在从东岸到西岸,从北部到南部地跟随我数年后,他当年的豪言终于成真。当然,我算是比较幸运的,找的工作即使跟专业无关,也为我提供了最初的办公室经验。我的一位朋友是 印度外交官的儿子,当年是Stuyvesant High School的数学天才,以国际学生身份进入哈佛后,拿到和我类似的资助package,他找的校园工作包括打扫学生宿舍的厕所和清洁餐厅。但他同样干得乐呵呵的。我一向欣赏他聪明潇洒的个性。他如今早已是一所著名加州大学的终身教授。